2007年底
因為一張寄到家裡的邀請卡 媽咪說的我一頭霧水
坦白說 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卡片長的怎麼一回事
後來大樹跟我說了這個關於台南女中校慶90年
http://www.tngs.tn.edu.tw/departments/alumnae/
我才逐漸明白

對齁 90年了
十年之前
我還為了一張被稱作不吉利的校慶特刊的南女青年封面
討厭那位每天穿著粉紅小碎花旗袍
只會不斷告誡"傳統"的重要性的校長
在校長室氣的想爆血管 回社窩就哭訴給指導老師看
回教室卻獲得一些跟我一樣討厭集權制度的夥伴力挺
一人拿走一張不吉利的封面樣張回家作紀念

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一點氣的 也多了一點好笑
覺得當時自己太容易受傷了
但是那樣的直來直往 在長大之後很難常常出現吧

邀請卡是高中的美術老師寄來的 要我回去領些獎品呢
在我習畫的生涯中
最重要的兩位老師剛好都是作版畫的
(結果我大學畢業製作卻是國畫?)
一位主力在木刻 高中老師多作藏書票
所以我運氣很好 獲益良多

就讀台南人最喜歡的中學期間
連穿著制服去買蔥油餅 老闆娘都會大力誇讚 還會多幫我加顆蛋
不過自此之後我都不穿制服出門買東西了
一出校門就希望趕快把制服換掉
低調的我一點也不想穿這件衣服招搖過市 而且除了國文之外 我的書念得並不出色
當時有人問我一個問題:
為什麼走出你們校門的這些女生看起來都只有幾種版型?
1.運動帥氣型 他們是不是同志?
2.書呆型 除了念書不問世俗之事
3.像你這種喜歡假裝文藝搞東搞西的傢伙

這是一個堅持傳統的學校和期待衝過束縛的叛逆風氣所融和培育出來的
常常假裝憂鬱 天就像要塌下來了
時時保持思考 腦海裡有太多為什麼不可以
不斷的吸收那些大人們看起來覺得很奇怪的文章 不好看沉悶的電影
熱血的把好多小圈圈串起來變成大圈圈
輕易就被感動
每個人都可以是比家人更親愛的朋友
寫一些似是而非的言論(當然 現在我也還是如此 好像長不大.. 哈)

於是 像雪花一樣容易受傷害 也容易傷害別人

老師其實是個很細膩的人 骨子裡也有一點長不大的叛逆和擇善固執
他常常跟學生站在同一邊
跟我們討論人生
有次還捧著一大盆
他自己種的盛開的天人菊走進水彩教室
說我們是漂亮的姑娘 所以要把漂亮的花送給我們呢
他臉上的笑容比花還燦爛

我相信現在的學妹們應該不再是那三種版型
叛逆多一點 氣質少一點 書呆子是有的 運動帥氣型應該也不少
所以把老師搞得更頭痛
畢業後每次回去都感受的到他的無奈以及無力感
除了學生本身 校園裡教師間的嫌隙也長久難以消去
幸好
老師退休了
大年初三 好不容易把大夥的時間找齊
去老師的老家拜訪
雖然老師的孩子也都才中學 仍是需要操心的年紀
他也跑到了西藏去待了近一個月 有些心得和作品
神采飛揚的跟我們大力分享
結果帶去兩盒牛軋糖換了好多老師的小作品回來
還有家庭作業呢

席中,老師忽然說他不喜歡告訴學生生日
因為覺得那些小女生只是好玩一時興起要了生日
送的禮物也只是應付應付 我稍稍可以了解那種有些湊熱鬧的虛情假意

不過回想高中時候 最開心的真的是生日
大夥兒明明每天都在學校見面 回家電話也講個沒完
生日時還要去社窩或者樓梯間吃個批薩訂飲料大肆慶祝一下
禮物卡片紙條收不完 開心的不得了
應該是高二那年 因為禮物太多
放學時還請媽媽先來幫我載回去放 我再自己騎車去補習
當然每個月都要省吃儉用幫別人迎接生日 禮尚往來一下囉
這樣的熱鬧 是真心的在乎
離開學校生活以後的慶生 有時的確令人感到不過是虛應

老師建議我出國進修 當然也讓我掙扎許久
不是沒想過
如果能出去 大學畢業就出去了
工作後想再進修 但也因為考慮很多現實和家庭層面的考量
寧可出國旅行 也不再想攻讀藝術的事了

套一句老弟說的話
不是我們的命 就不要想太多

凡事有捨必有得
人生還有很多學習 不需要執著在此


一直沒機會回去母校走走 散散步
老師說學校變了很多
聽聞校刊社還在 真想回去偷看
下次有機會 一起回去看看吧
喜歡那一段坐在一樓社窩門口看雲的日子
社窩門口前的單車 隔壁的吉他社 還有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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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via052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